羊甫头墓地位于昆明市官渡区小板桥街道办事处羊甫村。1998年至2001年,文物部门曾对墓地进行过正式的考古发掘,清理出大量滇文化及汉式墓葬,出土随葬器物7000余件,主要为各种类型的青铜器,特别是出土的精美漆木器,为云南滇文化墓地的首次发现,其发掘成果曾被评为“199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2016年7月至9月中旬,为配合中国人民武装警察边防部队士官学校在校内西北角公寓房项目的建设,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官渡区博物馆对其进行了考古发掘工作。
发掘前,考古队结合《昆明羊甫头墓地》考古报告,制定了详细发掘计划和出土器物保护预案。此次发掘位于1998年至2001年度发掘的东北角,属于墓地的边缘地带,探方编号和墓葬编号参照1998年至2001年度编号顺延。发掘严格按照《田野考古工作规程》执行,并应用新技术全面收集发掘资料:使用影像三维重建技术获取墓地所有墓葬的数字制图;使用无人机低空航拍获取墓地的航拍资料;完成墓地数字化存档工作,为后期墓地研究分析、展示应用提供真实、准确的数据支撑;使用考古工地数字化管理系统,对获取的数据资料进行优化管理和展示;使用考古测量仪布方,测量和采集各类数据。
此次发掘区历经多次如平整土地,回填大量建筑垃圾等自然和人为活动,原生地层已面目全非。建筑垃圾最深达2.5米,所有墓葬都开口于建筑垃圾层下。墓坑中上部被完全破坏,严重的仅存墓底,甚至部分墓葬随葬品也被扰乱。该区域为边防学校的拓展训练场和绿化带,地表为各种训练器材和大量绿化花草树木。发掘前,花大量人力物力将地表杂物清理后,再在发掘区的西南角,参照1998年至2001年度探方发掘编号,编制此次发掘探方号,开始正式发掘。发掘面积1975平方米,清理墓葬53座,均为竖穴土坑墓,大部分墓葬都出土有随葬品。根据出土随葬品,可分为青铜时代和明清时期墓葬,其中青铜时代墓葬45座,明清时期墓葬8座,共出土各类器物313件(套)。
墓地发现的青铜墓葬面积普遍在1.5—4平方米,墓向都为180°—270°,也就是西南—东北向。经过发掘,墓坑制作规整,墓壁光滑,墓底平整,填土疏松。墓葬都未发现人骨朽痕和棺木痕迹,大部分墓葬在墓底中部都有腰坑,个别墓葬在墓底两端还有垫木基槽和二层台,少数墓葬存在叠葬,最多的达四层。
青铜墓葬除个别遭破坏严重的未见随葬品外,其它或多或少出有随葬品,最多的达数十件,出土随葬品共计230余件(套)。
出土器物以陶器和青铜器为主,少量铜铁合制器、玉石器,未见漆木器。陶器大致分为陶釜、陶罐、陶杯、陶纺轮、陶同心圆纹盘等,青铜器有铜矛、铜剑、铜戈、铜啄、铜斧、铜削、铜爪镰、铜臂甲、铜钏、铜扣饰等,其它质地的器物有铜柄铁剑、石坠、玛瑙、绿松石、石纺轮、玉玦等。
明清时期墓葬除一座为合葬墓外,其它都为单人葬。墓坑同样遭到不同程度破坏,在墓底中央都有腰坑,普遍放置有瓷罐、瓷碗等。墓葬由于年代较近,普遍都发现有棺板痕迹,部分墓葬还发现有人骨,葬式为仰身直肢葬。墓葬出土各类随葬品50余件(套),有瓷罐、瓷碗、铜钱、银发簪、银耳环、玉簪、玉戒指等。
青铜时代墓葬都为小型土坑墓,出土器物也主要是以陶器和青铜器为主,器形小。根据出土器物及墓葬形制特点,以及参照《昆明羊甫头墓地》考古报告,发现的墓葬可分为属于滇文化墓葬和汉式墓葬,以滇文化墓葬为主。墓葬出土器物也以滇文化青铜器为主,少量汉式青铜器。滇文化青铜器典型器物如长銎铜矛、方形铜扣饰、铜啄、玉玦等,汉式青铜器则以出土铜臂甲最为典型。
此次发掘的羊甫头墓地年代,根据出土器物的类型式差别,以及参照《昆明羊甫头墓地》考古报告所断定年代。860号墓葬出土的铜啄型式与原报告西汉初期同类器物相似,故可断在战国中期。而880号墓葬出土的铜柄铁剑型式则与西汉中晚期出土的相似,可断在西汉中晚期。墓地完全不见原报告所提的属于东汉初期的铜提梁壶、陶甑、陶仓等,下限就到不了东汉时期了。因而,此次发掘的墓葬年代大致定在战国中期至西汉末期之间,具体年代需整理研究再定。
明清时期的墓葬,根据出土的多枚清代铜钱,如“康熙通宝”、“嘉庆通宝”等,说明年代大多在清代早中期。此外,根据墓葬器物及墓葬形制推断,随葬品少,都为生活用具,墓葬形制都为小型墓葬,说明为平民墓葬。
此次羊甫头墓地的发掘是继1998年至2001年度的又一次较大规模的发掘,发掘获得的信息对羊甫头墓地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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